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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一個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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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蟑螂什麽蟑螂啊,我們局裏哪有蟑螂!”民警嘀咕了兩句, 眼睛卻沒有離開監控, 就在說話的功夫,監控裏的金紅梅突然從地上站起來,一下子沖到墻邊, 狠狠的把頭往墻上撞。

“快起來快起來, 出事了, 問詢室裏面那個金紅梅要自殺!”

又要睡過去的同事一下子驚醒了, 看著監控裏發瘋似撞墻的金紅梅嚇得瞌睡都沒了, “我靠,快走快走, 這樣下去下去要出事啊!”

問詢室裏面,金紅梅鼻涕眼淚糊了一臉, 她滿臉驚恐的看著墻壁,拼命掙紮想要遠離, 可是手腳好像被什麽東西抓著, 就是不聽使喚, 她的身後一個腦袋四分五裂的女鬼面露殘忍, 抓著她的頭狠狠的朝著墻壁上撞上去, 咬牙切齒道:“金姐, 痛不痛啊,痛不痛啊,我當時從樓上跳下來也是這麽痛!”

“放過我,救命啊, 救命!”金紅梅頭痛欲裂,眼冒金星,拼命的大叫起來,終於,在她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,問詢室的大門砰地一聲打開了,沖進來兩個值班民警。

兩人一進來,金紅梅只覺得身上一松,所有的壓制都消失了,眼前也不再黑乎乎一片,而是出現了光亮,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下一秒,她飛快的轉過身,連滾帶爬的朝警察沖過來。

“有鬼!有鬼!救救我!”金紅梅一把抓住警察的說,驚恐的大叫起來,說話間,一股尿騷味傳來,大家低頭一看,地上出現了一大灘黃色的液體……

兩位民警對視一眼,一左一右將金紅梅架起來,道:“金女士,剛剛發生了什麽?你是想在我們局裏自殺?還有秋麗,丁曉靜,吳文梅是誰?希望你有一個合理的解釋!”

一聽到這些她間接或者直接害死的小姑娘的名字,金紅梅還是下意識的發抖,她緊緊的抓住民警的手臂道:“我說,我都交代,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……”

經過了這麽一場驚嚇,金紅梅還有什麽不說的,她寧願把事情都交代了,也不想一個人呆著了,何況就算她不交代,根據剛剛那幾個女鬼的名字,警察順藤摸瓜,也總能找到蛛絲馬跡。

金紅梅這次栽了!

·

雲容可不知道陸家人一晚上都把她腦補成世外高人,她從會所回來,在海經酒店休息了一晚上,早上天還沒亮就起來了。

總統套房是帶陽臺的,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,是一日之中日月交替的時候,這時候海市的上空飄著朵朵祥雲,稀薄的靈氣飄蕩,慢慢匯聚到丹丘山,和丹丘山淡綠色的草木靈氣匯合在一起,像一條綠色的光帶,快速的湧入海經酒店那個小小身影中。

最後一點靈氣湧入身體,雲容舒服的嘆了口氣,站起來用神識環顧了一下四周,沒看見一個出來吸收靈氣的妖物,不由的搖了搖頭,現在這些妖物啊,不僅法力不行,連修煉都不勤奮,掛不得妖界沒落,人族崛起。

她看了看大街上,路上已經有人族去上早班了,連人族的小崽子都起床上學了,你看看,這不是沒有道理的,人家就是比妖物勤勞啊。

雲容感嘆了一番,就聽見敲門聲,打開門一看,茍大慶拉著一個行李箱站在門口,一看見她開門,不好意思道:“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前輩休息,我給前輩送錢來了。”

他其實也不想那麽早來,這不是怕到時候人多嘴雜,說不清楚,給前輩招來了麻煩怎麽辦。

雲容一聽是送錢來的,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打開門道:“進來吧,我早起來了。”

看著茍大慶拉著行李箱走進來,她又問:“今天的靈氣比前幾日的更加純粹,加上滿月之日還有月華滋養,你也是早起吸收了靈氣過來的?”

“啊?”正在把行李箱放下,蹲在地上哼哧哼哧打開的茍大慶一聽這話,手上一頓,仰起頭疑惑的看著雲容,“前輩說什麽?”

“你們都不吸收日月之交的靈氣嗎?”雲容看他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,皺了皺眉。

茍大慶搖了搖頭,從來不知道日月之交的時候能吸收靈氣,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,憨厚的笑了笑道:“我不知道,可能是因為我是修為低微的小妖,也沒有師傅教我。”

“這不需要師傅教,這是傳承,你修煉成精,有了思想,這是刻在你血脈裏的東西,你自然而然就知道的道理。”雲容解釋道。

“不是那些修煉千年的大妖才有傳承嗎?”茍大慶更加不好意思了,他就一只中華田園犬成精,哪裏還敢奢望什麽傳承啊。

沒有傳承?雲容一楞,沒想到千年後的妖界已經沒落成這樣,連傳承都沒了,怪不得沒有一只能打的!

“前輩,你數數,是不是這個數?”就在雲容思考的時候,茍大慶終於把行李箱打開了,“前輩,你還是要弄個支付寶或是微信賬號,這年頭用現金的不多了。”他沒敢說,自己這一百萬跑了五十個ATM機,要不是腿快,可沒那麽快湊齊。

“你說的支什麽?”巫松雅的記憶裏面沒有這東西。

“支付寶!前輩你不知道啊?”茍大慶見雲容那麽好說話,膽子也大了起來,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她展示了一下,還瞬間介紹了打電話,上網等功能。

雲容一看大吃一驚,巫松雅到底是個瘋了幾十年的鄉下老太太,這些在她的記憶裏可沒有,既然自己現在已經準備在人族工作了,自然是要用人族的東西。

雲容決定了,等會兒就去買一個……手機!

茍大慶見雲容一點大佬的架子都沒有,更加熱情了,他本來就是家犬,性子活潑的很,不由的八卦的問:“雲前輩,你和我們總裁是朋友?”

“不是,他給我介紹工作,三萬塊一個月。”雲容回答。

只是朋友?

茍大慶好歹在海經酒店也是工作了好幾年的,總裁可從來沒有送過陌生女人來過酒店,這回帶回來,明顯是不一般,可是看雲容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,難道是還沒明白總裁的心意?

一想到這裏,茍大慶作為海經酒店的優秀員工,也就是陸鶴年的得力手下,覺得不做點什麽實在是說不過去,這時候就應該幫陸總一把!

“我們總裁,那是最好的老板了。不僅對我們員工關懷備至,自己本身也是華國數一數二的人物。”茍大慶一頓,立馬就開誇了,恨不得把所有好詞都用上,“今年還不到三十歲就是上市公司總裁了,那是面如刀削,冷峻自持,簡直是各家小姐心頭的夢中情人,可是我們總裁呢,那是一個都沒瞧上,這麽潔身自好的男人可不多了……”

雲容皺了皺眉,覺得這只中華田園犬實在有點啰嗦,她是來工作的,總裁有沒有女人喜歡管她什麽事啊?她看了看地上的一百萬,覺得自己這回實在是占了便宜,雖然茍大慶啰嗦了點,但是給錢倒是大方,她也不能讓這樣一個妖吃虧了。

這樣想著,她將今天早上吸收的靈氣團了團,團成了五個拇指大的小團子,遞給茍大慶道:“這是草木靈氣,最好吸收,我收了你一百萬,這五個就送給你的五個小崽子。”

“嘎?”茍大慶的滔滔不絕被雲容一下打斷,長大嘴巴楞在原地,直到五個微涼的小團子出現在他的手心,才反應過來,這是靈氣啊,這是濃到能看見實體的靈氣啊!

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麽多靈氣的茍大慶簡直不知道做什麽反應,直到雲容提醒他,才捧著靈氣團子暈暈乎乎的走了。

什麽替總裁說好話?根本不存在的,現在總裁站在他面前都看不見!

茍大慶一走,雲容將地上的一百萬收進乾坤袋,心想等會那個總裁就要來給她安排工作了,自己到時候哪有時間去警察局領見義勇為獎啊,就縮地成寸來到了公安局。

這次她變了一身米黃色的連衣裙,應該不會再穿錯吧,街上的人族小姑娘都這麽穿。

早上七點多,海市公安局還沒有正式上班,只有兩三個值班的人,雲容走進去,在門口貼著的照片上找到了昨晚那個說給她頒見義勇為獎的警察,點了點頭,看來自己沒找錯地方。

就在這時,隔壁房間裏走出來一個身穿警服,梳著馬尾辮的女警察,一看見雲容,就驚喜的走上來,拍了拍她的肩膀道:“你是雲容吧?”

雲容轉過身,點了點頭,認出她就是昨晚在頂樓勸的那個女警察,笑著道:“我來領見義勇為獎金!”

晚上天黑,李曉慧也沒仔細看,只覺得是個聲音很好聽的小姑娘,沒想到現在一見,那麽漂亮,不由的楞了一秒才反應過來,“已經準備好了,我們隊長回來就打了申請。”

這種一千塊的小額獎勵金是不用上頭審批的,公安局有專款專用,申請打上去就能批下來,李曉慧連忙去辦公室把一個信封拿出來遞給雲容。

“本來是我們隊長親自給你的,沒想到今天淩晨五點的時候,他接了個電話,說嫂子生了個女兒,就去了醫院才不在。”李曉慧一邊說,一邊露出八卦的神色,“你和我們隊長是不是認識,他走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,一定要我跟你說聲謝謝,還讓我親自把獎勵金交給你。”

“我們不認識。”雲容喜滋滋的將獎勵金收起來,搖了搖頭,“可能是因為我救了那個跳樓的女人吧。”

兩人正說著話呢,問詢室裏傳來一聲尖叫聲,李曉慧臉上的八卦頓時一收,轉身就玩問詢室跑去。

雲容聽出這是金紅梅的聲音,忍不住跟在李曉慧身後,問詢室裏面,金紅梅縮在墻角,她熬了一夜,眼底全是紅血絲,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,整個人好像蒼老了十歲,抱著自己的雙腿瑟瑟發抖,嘴唇抖得厲害,好像在說什麽?

“怎麽回事?剛剛吃早飯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?”李曉慧看著墻角的金紅梅也有點頭疼,昨晚大半夜鬧起來,說碰到了鬼,還嚇得尿褲子,可是監控一看,什麽都沒有,全程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手舞足蹈,最後褲子還是她幫忙換的,現在又鬧什麽幺蛾子啊?

問詢的民警也一臉莫名其妙,他把做筆錄的本子合上道:“筆錄做的差不多了,很多問題都交代了,我看還是先送醫院吧。”

另一個年輕民警一臉不讚同,“送什麽醫院啊,我看她就是……”裝瘋賣傻,現在這種人多了,就是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,假裝自己是精神病。

“好了,即使是犯人我們也要保證她的身心健康,去把車開過來。”問詢民警打斷年輕民警的話,看向金紅梅的眼神透著淡淡的厭惡,本來這次拘留金紅梅只是為了抓賣、淫、嫖、娼,沒想到還扯出了命案。

一想到好幾個花一樣年紀的女孩死在這個女人手裏,警察們都默默的握緊拳頭,只是這些罪證最後都有法律去制裁,他們作為人民警察,就是保證嫌疑人能“健健康康”地活著去見法官!

雲容只看了一眼金紅梅就收回了目光,其實金紅梅沒有說謊,因為昨晚臨走前她在她身上留下了一點煞氣。

其實那麽一點煞氣對人並沒有什麽影響,頂多做幾個噩夢,可是對像金紅梅這樣的人就不一樣了,煞氣會把她心裏最害怕的東西勾出來,那些她做過的虧心事,即使嘴上滿不在乎,心裏還是怕報應的,可是越是怕,報應來的就越快。

這是她罪有應得,雲容目光沈沈,心裏沒有半點同情。

李曉慧和其他警察好不容易將精神恍惚的金紅梅送上了警車,一轉身看見雲容還在,拉了拉弄皺的衣服道:“你還在啊?”

雲容很快將金紅梅拋到腦後,看著墻上貼著的海市地圖,丹丘山就在海市的東南方向,想了想問:“你知道承包一座山要多少錢嗎?”都說有困難找警察,這種事情他們肯定知道。

李曉慧一楞,沒想到她忽然問這個,不過還是回答道:“這要看山有多大。”

“丹丘山那麽大呢。”雲容指了指地圖。

“丹丘山可大了,有兩萬多畝呢,一畝地五百,那就是一個億。”李曉慧隨口道:“不過我也不太清楚,這個要到林業局問問。”

從警察局出來的雲容有一點沮喪,一個億那是多少錢啊?她就是工作幾十年都包不下一座丹丘山啊。

·

“總裁,雲小姐不在臥室裏面。”海經酒店雲容住過的總統套房客廳裏,陸鶴年皺著眉頭聽著女服務員的回話,他今天特地在見客戶之前提早過來,就是想將昨天那個野山參和玉石的錢補給小姑娘。

小姑娘自己不知道東西的價值,但是他不能白拿了這樣貴重的東西。

可是在總統套房大門口敲了半天門,就是沒人開門,他還以為小姑娘在房間裏面出了意外,才叫來服務員把門打開。

結果打開一看,屋子裏根本沒人。

陸鶴年周身的氣息一冷,頓時讓人覺得壓力倍增,他抿了抿唇角問:“雲小姐出去了,你們前臺都沒有看見嗎?”

前臺是個小個子的年輕女孩,剛來不久,這是第一次見老板,嚇得聲音發抖道:“總裁,昨晚十二點到今天早上都是我值班的,確實沒有看見雲小姐出來。”

看見前臺戰戰兢兢的樣子,陸鶴年閉了閉眼,再睜開的時候,扭頭對身後的張崇明道:“你去查看一下監控。”

張崇明應了一聲,連忙下去看了,不一會兒就回來了,酒店裏剛剛就調取監控了,張崇明過去的時候已經查看完畢,監控裏面也沒有雲容出去的身影。

一個大活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!

“不在,怎麽可能不在呢?”急匆匆趕過來的茍大慶下意識的道,他早上還剛剛見過雲容啊,“總裁,我半個小時前剛來過雲小姐的房間,問她需要什麽服務,當時她還是在房間的。”茍大慶不敢說自己是送錢過來的,一上來就一百萬,人家要是誤會了大佬怎麽辦?

茍大慶的話也和監控對上了,因為是總統套房,比較註意隱私,所以房間門口是沒有監控的,當時確實看見茍大慶上樓的樣子。

陸鶴年推了推眼鏡,目光淡淡,心裏卻劃過一絲擔憂,半個小時應該走不遠,他一邊往外走一邊走:“你去聯系,調取道路監控,我們沿路找一下。”

他實在擔心小姑娘又被騙到那種地方去。

張崇明一邊聯系相關部門,一邊跟著陸鶴年往外走,上了車,就叫司機沿路慢慢開,一邊開一邊觀察著路邊的行人。

海市警察局離海經酒店並不遠,走路也就五分鐘的路程,開車就更快了,等車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,就看見馬路邊一個穿著米黃色連衣裙的小姑娘在慢悠悠的走著,臉上失魂落魄的,好像並不開心。

雲容能開心嗎?一想到自己要掙一個億,她就一個頭兩個大,這是在為難她山鬼啊!

就在雲容愁眉苦臉,哀嘆自己堂堂一介山鬼,不能在山上聽聽人族的祈福,享受享受他們的供奉,順手幫他們風調雨順,五谷豐登,而是要自己出來掙錢,這樣的世事無常的時候,她的眉心一跳,眼前隱約飄過一絲陰氣。

哪來的鬼東西?雲容皺了皺眉,一擡頭就看見不遠處的十字路口,站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,他身上的血一點點滴在地面上,化作了縷縷黑煙……

“元佳楠,過來,到叔叔這邊來……”他就這樣站著,川流不息的車輛從他身上穿過,沒有任何阻礙,他嘴角裂開一個笑,伸手朝著不遠處的路邊招手。

馬路的一邊是一個煎餅攤子,正好是早上上班時間,煎餅攤子前圍著十幾個趕時間的上班族和學生,一個皮膚黝黑,手腳麻利的中年婦女正在全神貫註的攤著餅皮。

絲毫沒有註意到自己五歲的小兒子正一步一步往馬路中間走去。

“元佳楠,快過來~”男人的聲音不大,卻清清楚楚的落在小男孩的耳朵裏。

正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元佳楠站起來,不解的朝四周看了看,直到清澈的目光落在十字路口,一下子變得迷茫起來,他邁著小短腿,一步一步朝十字路口走去。

雲容擡起頭的時候,元佳楠離那個男人只有兩米的距離,不遠處,一輛大貨車從拐角處駛了出來,司機只覺得忽然湧上來一股濃重的睡意,他下意識的拿手揉了揉眼睛,再張開眼睛的時候,貨車已經行駛到十字路口,就在離車頭三四米元的地方,一個小男孩慢慢走了過來。

司機心裏一顫,瞌睡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,感覺自己心都要跳出了喉嚨口,湧進全身力氣踩下剎車,心裏只剩下兩個字:完了,完了……

這麽近的距離,滿載貨物的大貨車根本剎不住車!

周圍經過的人都看見了這一幕,有些膽子小的已經響起了尖叫聲。

沒時間了……

雲容目光一凜,拔腿就朝小男孩的方向沖去,眾人只覺得眼前一個黑影一閃而過,再回過神的時候,已經看見一個小姑娘沖到車前,幾乎是呼吸之間,就將小男孩抱了起來,一下子閃開五六米。

“雲容!”陸鶴年的車就在馬路的另一邊,他剛下車,就看見雲容已經沖了過去,心跳下意識的漏了半拍,焦急的大叫出聲。

被這種大貨車撞上,那就是肯定沒命的。

可是他的聲音剛落下,大貨車一閃而過,擋住了焦急的視線,一下子躥出去五六米,才吱呀一聲重重的停下,在柏油馬路上留下一條黑色的剎車線。

“雲容……”陸鶴年的臉一下變得煞白,他的身體頓了一秒,就朝大貨車跑去,他跑到大貨車的邊上,才慢慢停下來,顫抖著想蹲下來查看,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小姑娘清脆的聲音。

“以後陌生人叫你,不要理會知道嗎?”雲容抱著元佳楠來到馬路牙子邊,才將小朋友放了下來,點了點他的額頭道。

又轉頭看了看四周,剛剛怎麽好像有人在叫她。

元佳楠小朋友剛剛也被嚇得不輕,連話都說不出來的,呆楞楞的點了點頭。

“楠楠……”一邊的孩子媽媽幾乎是手腳並用的跑過來,顧不上手上的油漬和面粉,一把把元佳楠抱在懷裏,“你是嚇死媽媽了,你是要媽媽的命啊……”剛剛就差那麽一點點,她就要親眼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被車撞死,那一刻,她覺得心跳都停止了依。

哭了兩秒,孩子媽媽又一把松開了元佳楠,一抹眼淚,臉上露出了生氣的表情,一巴掌拍在他的小屁股上,罵道:“你膽子肥了是不是?剛去馬路中間玩,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,倒黴孩子!”

看著小朋友哇哇大哭,雲容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,“他不是故意……”

“雲、容!”她話還沒說完,就聽見身後響起了一個略帶怒氣的聲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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